一时间我困窘不堪,面上也挂不住。

    我不过完成了带教老师布置的作业,怎么就成了哗众取宠了?

    难道跟郑欣然口中提到的视频有关?

    正狐疑时,小姑娘又站出来打圆场:“云州师兄可能还不了解,沈医生在医学院的时候动手能力就是数一数二的,能得到多位同僚的夸赞,也算是实至名归。”

    她说完又看看我,小鹿似得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尴尬。

    她到底还是天真了。

    什么叫纪云州不了解?大名鼎鼎的纪一刀没有去斯坦福前,我们在医学院也没少碰面,就说在院里主持的医学生技能大赛上,我两都不止一次交过手,我是什么水准,纪云州心里还是有数的。

    他就是故意让我当众难堪。

    想到这,一股无名火压在心口,燥的我心烦意乱。

    “动手能力强又怎样?”男人突兀的声音再次响起,纪云州神色严厉的看着我,批评道:“医生的本领该是治病救人,而非炫技,我看沈医生是怕已经忘了自己昨天在手术室里手忙脚乱的样子了。”

    轻蔑的语调,居高临下的姿态,纪云州每说一个字,心口都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

    我们是仇人吗?

    不算吧?

    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祈求纪云州能像对郑欣然那样对我百般呵护,但至少不必鸡蛋里挑骨头吧?

    他就这么厌我吗?一定要当着这么多双眼睛的面让我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