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之小心翼翼说道,顺便一查探赵侯爷的脸色,依旧不好看。

    他大手一拍桌子,愠怒道:“什么同步同僚,他是武我是文,平日里极少走动,凭什么相帮?这件事你最好也不要插手,文丞相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为何还要去得罪,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知道什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吗?”

    赵侯爷一连抛出两个疑问,想让赵恒之清醒过来,知道轻重,不料对方依然并不以为意。

    “父亲,我只是让你去观察文丞相在朝中最近和谁走得近罢了,又没有让你与他反目成仇,明着对干,怎么就成得罪了,您比我想象中还胆小啊?”

    “与胆子无关,我只是不想让整个侯府受罪,你个臭小子到底是吃了谁的迷药,一心想帮叶镇远,还连累你老父亲我,脑子进水了是不?”

    赵侯爷噼里啪啦骂起赵恒之来,心中气难平。

    他的胆量和权势同朝中文武百官相比,略显一般,压根就不愿得罪这其中任何一个,何况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文丞相。

    赵恒之擅自主张替自己做主,就是要推他入火坑,他能不骂醒吗?

    “爹,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你干嘛那么激动?”赵恒之也很难理解赵侯爷的偏激情绪。

    只见赵侯爷摇头叹气道:“若是我特意去注意文丞相,是一定会被发现,你也不想想他在朝中眼线颇多,一旦露出马脚,你是想置为父于死地吗?”

    “父亲,我这么做也不全是因为私心和充大面子,叶将军出事了,就是因为不肯服从文丞相才会被栽赃,你与岳父大人同是朝中官宦,我怕他也会找上你们,与其先被诋毁,倒不如早日出击,清了这恶贼,大家也好安心,你的仕途也能走得更顺啊。”

    赵恒之到底是年轻气盛,又说了一堆大义凛然的话,完全不考虑自己的官职只是区区七品,斗不过强头龙。

    赵侯爷是胆小,但为人精明,也不可能为了儿子三言两语的义气冲天就拍板答应,于他看来,这些作为简直是胡闹。

    他当下严厉警告:“这件事,我不仅不掺和,也不许你瞎掺和,你安心当一个小小县令不就得了,既然灾粮已经全部到手,你也没有失职,何必操那么多心,人家叶将军跟你是什么关系,说帮忙就帮忙,出了事谁领你的情?”

    “人人都知叶将军是朝廷最正直的官,父亲我帮他既是帮你,您在朝廷权位也不小,万一文丞相将阴谋诡计动用到您身上,您想甩锅都来不及,也一定会悔恨今日没有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