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羽然却死皮赖脸地凑过去,道:“那您能告诉我柳大人去了哪儿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把银子往官差的袖口里塞。

    那官差却不敢收下,和姚羽然推辞着,只听见一个掷地有声的响声,那锭银子就掉落在地。

    姚羽然看着银子往前滚了几下,停在了一双黑色官靴的面前,姚羽然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剑眉星目的男人,头戴官帽,正义凛凛地站在她的面前。那位官大人后面还跟着几名的侍卫,个个腰间配着宝剑,身形如竹。

    “休要胡闹,这里是府城重地!”那官大人厉声呵斥道,他的幽深的眼眸带着几分的清明,看得姚羽然心头一震。

    难道这就是柳大人?!

    “您是柳大人吗?”姚羽然怔怔地望着他,疑惑道。她仔细地打量这位玉树临风的男人,她原以为柳忠权是个知府大人,怎么说应该是老态龙钟,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才对,这个人怎么看这个人都跟赵恒之年纪相仿,难道柳忠权和赵恒之一样年轻?

    “本官正是柳忠权!你又是何人?为何在此闹事?”柳忠权负手而立,一脸严肃道。

    啊!当真是柳忠权!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姚羽然喜不自禁,她麻溜地弯下腰去,将地上的那一锭银子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那银子沾染的尘土,再将银子给收好来。

    她听闻柳大人是个刚正不阿的清官,若是让他看到自己想拿银子去贿赂官差,只怕会拉低她在他心目的好感值。

    于是,姚羽然换上一副凄苦悲惨的苦瓜脸,掩面而泣道:“呜呜呜!大人,民妇不是来闹事的,民妇是来告状的!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呐!大人!”

    姚羽然一边颤巍巍地哭着,一边弯下腰去,抱住了柳忠权的大腿。

    “咳咳,有话好好说,若是有冤情,本大人自会为你做主!”柳忠权拧眉道,而站在他身后的两名侍卫忙上前来,将姚羽然给扶起来。

    姚羽然又用帕子抹了抹泪水,抽泣道:“大人,民妇是从米城快马加鞭赶过来的,那米城的两大恶霸王中胜和方连清作恶多端,自从两家联姻后,更是无法无天,还组建了个什么‘灵火会’的歪门邪教,挂羊头卖狗肉,提供给权贵们取乐,干着残害孩童的丑恶勾当……”

    王、方两家的恶事,姚羽然即便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只能长话短说,挑了桩较为严重的事情来讲。

    柳忠权听罢,气得发抖,怒喝道:“岂有此理!竟有如此荒唐之事!那米城的县令呢?为何他没有将他们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