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亦云当即便想着拒绝,但即将脱口的话硬生生的止住了,而是机械般的转头看向吴越溪。

    “我不同意!六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一个贱婢,给我提鞋都不配!”吴越溪很是激动,怕染上瘟疫一般,丢之而后快,因而面红耳赤,形迹癫狂。

    吴盏研欲言又止,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再不发声甚为不妥:“三哥,你就忍一忍吧,哪怕你将落花纳了之后,将她好生看养起来也无妨,千万别堕了相府的脸面。”

    “你别给我提什么脸面不脸……”吴越溪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吴亦云脸色阴沉,打断其话。

    “你这个逆子!给我住嘴!自己做了有辱门风之事,还不知悔改吗?从今日起,落花便是你的侧室,你也从今日其给我滚到祠堂里去,面壁自省一个月!”

    吴亦云说完便拉着吴盏研走出了洗衣房,而吴盏研在路过而落花的那一瞬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落花,似是在说,你的苦日子还在后头。

    而此时吴越溪就算在不同意,也只能忍着,迎着吴亦云的背影朝落花看去,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落花有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有种错觉,她这是入了六小姐的圈套,明明这板子是可以省去的,而吴盏研却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打。

    幸运的是,她从奴婢一跃成了侧室,这顿打也算是打到了正地方。

    而过了今日,她便在也不用受制于人,过人上人的生活!趴在地上的落花美滋滋的想着,眼底一抹精光掩饰不住。

    愤怒至极的吴越溪并没有注意到落花脸上那得意的表情,只是颇为厌恶的扫了一眼落花,一个贱婢也想做他的妾室,哼……

    思及此,只见吴越溪冷着脸,扫了扫秀:“来人,将她给我带进柴房!以后那里就是你的地方。”

    “公……公子,你是不是说错了,我……我是你的妾室啊。”落花前一刻还算盘打的叮当响,这一刻却是犹如跌落到了万丈深渊,柴房那种地方怎么能是她住的地方?

    然而吴越溪则是冷笑了一声:“麻雀还想睡鹊巢?想得美。”

    说完,吴越溪转身就走,带起一股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