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莲叶一回到衍晴宫,就碎了几个上好的琉璃流彩瓷器,秋宁惊悸几分,待上官莲叶摔完了最后一个鎏金瓷杯,方才上前,搀扶着上官莲叶坐下。

    “主子,自个儿的身子才是主要的,您可别气坏了身子。”轻缓适中的揉捏着精致勾勒的百花争艳流云衣领下的香肩,秋静会意的轻声打扫狼藉。

    一经发泄,上官莲叶精致芙蓉面上的不甘和嫉恨已然退去,那胸口间的起伏让压抑在心的阴暗酝酿发酵起来,恨声道:“贱人,不过是个靠着肚皮的货色!从前身份还不如本宫,现在倒是学会了作威作福这一招了!”

    “主子,您又何必和她一般见识,今日她面儿上是威风了,可私地里,还不一定怎么心惊胆颤防不胜防呢。”秋宁贴在上官莲叶身边小声安慰着。

    听秋宁这般说,上官莲叶的气也顺了几分,旋及想起什么,纤手落于红木几上,尖锐的指甲在光滑的案几上划出几道痕迹,“她不是想保上官明月吗?本宫还偏不让她如愿了……小桂子!”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小桂子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点头哈腰道:

    “奴才在。”

    “你现在就回府一趟,告诉上官婵香,说本宫让她查查,她的好姐姐,最近团儿在了哪儿。”

    “嗻,奴才遵命。”

    小桂子麻利的打了个千儿,飞快的走了,上官莲叶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艳丽的唇角扯出一道阴冷的弧儿,刺的烛光摇曳了影,一室寂静。

    次日。

    一大早,上官莲叶请安回来,便见上官婵香候在了殿中。

    “可是打听到了消息?”接过秋宁呈过来的茶,纤指轻捏茶碗盖儿,上官莲叶轩了轩茶叶,涂了丹蔻的指甲泛着艳丽的猩红色:“若是再没有什么结果,只怕你我就要被别人踩到头上了。”

    一早儿过来就被上官莲叶这么不阴不阳的刺了,上官婵香精心勾花愈发清丽的柳眉轻颦,却是微微一笑,鲜翠欲滴的翡翠耳坠衬得那笑颜比花娇,她也不恼,只道:“姐姐这话是何意?莫不是别人给了气受把妹妹当成了出气筒?”

    不待她开口,上官香婵不软不硬地便又继续道:“妹妹尽心竭力的扶持姐姐,可是一大早就巴巴儿的给姐姐送信儿,结果……妹妹这心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