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说了算!”

    卢阳升冷笑了两声,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用过早饭之后,不多时便听闻府衙之外鼓声响起,却是那死了儿子的沈狗尾,其身后聚集着一大群农户,直把县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卢阳升当即便说道:“开衙,升堂!”

    当衙门打开的时候,且不说那些衙役们,便是连坐在高堂之上的卢阳升也不由得被吓的身子一抖。

    只见一时间大堂之外黑压压的一片,这倒并没有什么,最为让人窒息的便是,这些“刁民”一个个竟然安静的出奇,一不喊冤,二不闹事,就这么小千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看!

    艳阳天,好个晴,明镜悬来当官好,千家万家,只把我往高处迁!

    “何人击鼓?带上堂来!”

    只见人群自行分出一路,而后沉狗尾便被带上了公堂。

    卢阳升见堂下之人,其身虽说不得富贵,但却不见其鄙陋,故而心中便有了计较,问道:“堂下何人?所谓何事?”

    沈狗尾跪下之后,便说道:“草民乃是城东的农户,叫沈狗尾。本月二十七日酉时三刻,张家少爷张首义于城外三十里郭渠将我儿沈蓟活活打死!还望大人为我儿做主啊!”

    卢阳升闻言,当即便道:“传张首义。”

    不多时,便见衙役将张首义带入大堂。那张首义也不曾跪拜,只是拱手行礼,而后说道:“学生拜见恩师。”

    县衙之内寂静无声,只听得卢阳升问道:“二十七日酉时三刻,你在何处?”

    张首义当即便说道:“当时学生正与恩师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