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玄身上萦绕的神性微顿,朝女儿心虚的笑笑,“没忍住,只是掐算一番,阿婉莫要担忧。”

    她听了直叹气,微微偏了头似乎不想搭理他似的,惹了宋朝玄如幼时那般哄她。

    “爹爹错了,待你们回家,爹爹给你们做裳云糕吃。”

    他这大女儿,在外人面前总是知礼温柔,族人只知他纵容着女儿身体不好懒怠修炼,却不知他女儿能耐有多大。

    云隐族祭司向来是活不长的。

    他这个年纪,本该虚弱垂病,但阿婉寻了许多许多的灵植,藏着躲着给他炼了八品丹。

    那时她还小,明明自己身子那般虚弱,丹成后累得卧床一月才堪堪好起来。

    小小的孩子才到他腰间,为了他这样的累,他怎能不纵着女儿藏拙。

    “还有呢。”宋听婉没忍住,不动声色的瞟了父亲一眼。

    宋朝玄含笑,“还要记得吃补气丹。”

    她心软了软,这还差不多。

    “您也说过,司遥气运加身,自有逢凶化吉,再多的事留给我去解决,您少占卜些,过两年又是族祭,到时我会带司遥回去的。”

    父亲是聆听天意的大祭司。

    丢了女儿自是立即占卜,却被天道降下责罚,双目流血听感尽失。

    后来父亲沉默了一段时间,失去妻子与小女的大祭司,日日抱着大女儿,给她扎的小辫从不堪入目变得齐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