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延把我送到医院,诊出是过劳引起的低烧。

    连着几天在实验室连轴转,又被居延折腾一晚上,第二天一口饭都没吃,只是发低烧,还是我身体底子太好了。

    本来这种程度只要吃点药,好好睡一觉就行,但居延给我开了一间病房挂水,还买了粥回来,让我吃了再睡。

    我不想吃,勺子递到跟前也别开了脸。

    他放下碗勺,伸手在我额头摸了摸:“不想吃就算了,睡吧。”

    我恹恹的闭上眼睛。

    在病床上睡的很不舒服,不过挂的水和吃的药起了作用,一觉醒来,我觉得精神好了很多,也没那么想死了。

    虽说我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居延大概不会找我妈的麻烦,毕竟她是居续的外婆,他可能还要给她养老。

    但我不想死。

    我才二十刚出头。

    我还有大把好时候,我还没去过帝都。

    病房里没人,我正找鞋准备下床,居延就带着早饭推门进来,看到我起床,走过来摸我的头。

    我没有避开,从他的手掌边缘看着他的脸。

    他放下手说:“退烧了,感觉好点了吗?”

    我点点头,身体带着病愈后的虚脱,说话也没力气:“你怎么会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