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命此言差矣!”但乔清芝的话刚刚出口,一旁之前一直心头憋着口恶气的吕昭然却是终于寻到了机会,他起身言道:“范元武也是武陵城的旧人,之前已经有了楚姑娘这个人证,只要范元武也能证明这家伙就是褚青霄,咱们就可以结案了,何必再耽搁下去,你我都是朝廷命官,各个司府事务繁忙,乔司命这么盘桓下去,可有负陛下重托。”

    “我觉得吕司命说得有道理。”而也就在这时,一旁那位御史台的官员也出言附和道。

    事已至此,乔清芝虽然心头不安,但也只能皱着眉头沉默了下来。

    吕昭然见状,朝着一旁的伏正良点了点头,伏正良顿时意会,当下便有几位天悬山的弟子离去。

    约莫百来息的时间之后,便见几位天悬山的弟子带着以为三十出头的男子走到了执剑堂前。

    褚青霄转头看着男人。

    在武陵城中时,他与范元武的接触不算多。

    只是知道范元武家以往在武陵城还算有些名气,祖上靠着做买卖累积出了不菲的财富。

    但后来他父亲被友人诓骗,做买卖赔了底朝天,从那天之后范父就一蹶不振,买了祖业,每日饮酒消愁,很快就郁郁而终。

    他的母亲本就是看中他父亲的家产才与之结亲,如今范家中落,他母亲转头就寻了新的相好,一走了之,只留下范元武与他弟弟相依为命。

    范元武的弟弟自幼体弱多病。

    还只是个孩子的范元武为了养活自己和弟弟,只能干起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偷鸡摸狗的勾当。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有一次他就被酒店的掌柜逮住,带着七八个伙计围在街上一顿乱揍,那天褚青霄与项安正好路过,二人念在施范元武与自己同窗的份上,抬出褚青霄父亲衙役的身份,这才让那酒店的掌柜收了手。

    范元武对褚青霄二人一阵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