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言道:“马马虎虎啦!大哥哥,你不也是送给老头子一块东海灵石么?那块灵石可是正宗的一件三星妙器哦!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老头子这档子买卖也不亏,不亏……”

    徐恪心道:“怪不得,先前我听雨庐翁、苏州土地公都在说起什么‘二星’‘三星’之类,原来,都是依着他慕容家这本书而定的,看来,这本《天宝名录》当真是非同小可……”

    希言见徐恪正自思忖,随即便手指徐恪背上的宝剑,笑问道:

    “大哥哥,你可知你身上的这把昆吾剑,在《天宝名录》中,位列几星?”

    “想必总在二星中器之上吧……”徐恪随口答道。

    “哈哈哈!笑死我啦!那把昆吾剑,名头响当当,其实只分到了一个‘一星草器’的称谓而已!”希言拊掌笑道。

    “这个……”徐恪不禁暗自纳罕道:“

    我这一把昆吾名剑,吹金断铁,端的凌厉无俦,怎地就成了一件‘一星草器’?!照这般推测,实在不知那位列‘三星妙器’的‘四象仓虚’,究竟有什么厉害之处了……”

    希言恍似看出了徐恪的心思,接着说道:

    “大哥哥,你别以为就你这把宝剑锋利,你倒是对着手里的铁盒子试试?”

    “我这昆吾剑一出,这盒子不就四分五裂了吗?”徐恪反问道。

    “哈哈哈!大哥哥,你尽管拔剑试一试,试一试你就知道了……”希言笑道。

    徐恪心中兀自不信,他心道我这昆吾剑只几次拔剑,便不知有多少人被削为两段,难道还削不了你区区一个铁盒?他有心不拔剑,但终究也是少年人心性,禁不住希言话语相激,于是将那“四象仓虚”放在地上,自后背拔出了昆吾剑,不敢运气,只是持剑朝着铁盒一角轻轻一斫……

    只闻“叮”地一声,剑铁相交,火星直冒,徐恪满以为那铁盒必然已被削去了一角,细看之下,只见铁盒兀自稳稳当当地放在地上,莫说削去一角,竟连一点划痕都没有出现。

    徐恪再看自己的这把昆吾剑,却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剑刃上端的边缘已然被崩出了一个切口,切口虽然不大,但此时看来也是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