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羡兄,你与越王是何时相识的?他怎地如此怕你?”徐恪端起酒杯,朝君羡举了一举,顺便问道。

    “这个嘛,说来也就话长了!”君羡也举起酒杯饮了一口,旋即叹道:“这个李峨,想当年,他也算是个性情率真的少年,一副老实厚道的模样……咳!我若早知道他会变成今日的一个‘混世魔王’,当年无论如何也不会教他半分武功……”

    于是,君羡便将十余年前的往事,自己与李峨是如何偶然

    相识,又是如何朝夕相处,如何悉心教他练武之经过,与徐恪大致说了一通。

    徐恪听罢君羡所言,不觉暗暗称奇,他心想以李峨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最不讲理王爷”,见了君羡大哥竟会生出畏惧之心,此事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看来,这位王爷兴许也并未如坊间传言的那般“不讲理”。当下,他举酒朝君羡敬道:

    “今日那越王不请自来,若不是大哥坐镇,小弟实不知该如何应对,来,小弟敬你一杯!”

    “贤弟今日见越王于前却面不改色,三言两语便将他打发了回去,这一份胆色,做哥哥的也是自愧不如,来,你我痛快喝上一杯!”

    两人又饮了一会酒,君羡便问道:

    “贤弟,圣上交托于你的北境侯世子一案,如今已查明凶手便是天音乐坊的人,而这天音乐坊既是越王名下的私产,这往后的查案,可也就棘手了些,你打算?……”

    徐恪却摇头道:“无妨!此案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君羡笑道:“你莫不是真想去搜一搜那越王府?”

    徐恪道:“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自当奏明圣上,查一查越王府也无不可。”

    “‘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君羡笑问道。

    徐恪略略思忖,便道:“此案之唯一凶犯落霜,如今下落不明,我已派好几路人马日夜监查,却始终寻不到落霜半点消息,若李峨果真是将落霜藏匿于越王府中,到那时,我也只好向圣上请命,去仔细搜一搜他的府邸了!”

    “不可不可!”君羡随即摆手道:“贤弟切切不可如此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