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恪起身相迎,见李峨大步入内,也不同他见外,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咕嘟咕嘟”地就喝了几大口。

    “哎呀!这大热的天,渴死我了!”

    “不知殿下此来,有何见教?”

    徐恪心道,你不会是着急来看我笑话的吧?

    “哈哈!落霜的事,本王听说了……”李峨寻了一张椅子,大咧咧地坐下,笑着道:

    “不过,你也不用过分担心,再过个几天,等到老百姓的新鲜劲一过,朝堂上也就无人会问起,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殿下的话,下官有些听不太懂。”徐恪心想,你果然是看我笑话来的。

    “你可真是个木头脑子!本王的意思你还听不出来么?”李峨站起身,在徐恪面前走了几步,他双手不时比划,为徐恪“分析案情”道:

    “落霜是你抓的,再笨的人也猜得出,那个放走落霜的人绝不会是

    你!父皇今日虽下旨骂了你一通,那也是做给侯府里的人看的。十天之后,就算你抓不回落霜,父皇顶多也就是再把你大骂一通,然后罚俸一年了事……”

    他见徐恪兀自有些忧心忡忡,接着又安慰道:

    “徐老弟,你就放心吧!父皇绝不会因之怪罪你和君羡哥的。北境候世子的这件案子,再怎么着你们也是有功之臣么!至少是你们破了案,还抓到了凶手。至于凶犯被人劫走的事,这里面可以有很多缘由,兴许是牢房内看守不严,兴许是你们青衣卫有‘内鬼’,兴许是这落霜会遁地之术……谁知道呢?你说是不是?”

    闻听李峨之言,徐恪竟觉得好似有三分道理,他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点头笑了一笑,道:

    “殿下所言,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

    “只是什么呀!你无非是担忧,父皇会将你罚俸多少之事,哎呀,这你还有啥可担忧的呢?前几日的那几个箱子……”李峨眨了眨眼,微笑道:“徐老弟,还不够你用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