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同他讲,在乱葬岗里发现了许多焦面黑尸。”

    “哦……”徐恪也端起茶碗连喝了几口,饶有兴致地问道:“那沈环是怎么说的。”

    “奇怪,沈环听闻乱葬岗里竟也有数百具焦面黑尸之后,反而面露疑惑之状,他非但问了我那里的详情,还打算派人前去仔细验看。”

    “哦……沈环这是何意?难道说,那些焦面黑尸不是他派人抛掷的?”

    “这倒是说不准了,不过我见当时沈环的神情,并非作伪,兴许那些黑尸真的不是出自沈环之手。”

    “大哥,若说那些黑尸不是沈环所弄,那会是谁?”

    “哎!”李君羡摇了摇头,转而言道:“咱们还是先说銮仪司的事。”

    “对,听大哥说,那朱谷俊只因多说了几句话,就惨遭诸乐耘毒打而死,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说的事……”李君羡望着徐恪,“竟和贤弟有关。”

    “和我?”

    “他说你手下的百户储吉康,以自己一个正五品百户之尊,竟然去巴结逢迎一个六品的校尉,这件事,不是与贤弟切切相关么?”

    “竟有这样的事?”徐恪想了一想,便知这六品的校尉自然是丁春秋了。他心道,那储吉康怎会去巴结丁春秋?是了,定是那储吉康见我事事都找丁春秋商量,是以就想从丁春秋那里套出我的话来,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件事虽有些匪夷所思,但总也不至于弄出人命来。

    “君羡兄,就算那朱谷俊说了一些我青镜司的事,但何至于因之而送命啊?会不会是沈环查错了?”

    “贤弟……”李君羡看着徐恪双眼,“你进青衣卫也已有半年之久,怎地对卫里的几个千户,好似还没我熟呢?那诸乐耘的脾气,最是容不得属下放肆,这朱谷俊竟敢在看门之时,公然讥讽上官,依照那诸千户的性子,一怒之下将他打死,也是做得出来的。”

    “当时看守大门的,应不止一个朱谷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