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是!」

    三个人于是离开关押汪再兴的牢间,径往牢门外而行。

    「徐大人……」汪再兴见三个人尽皆起身离去,心中忽然忆起了当年的一些旧事,于是朝徐恪的背后轻呼了一声。由于声音不高,并未见徐恪回头,却

    见那身短手短的舒恨天回身,朝他怪眼一翻,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他立时便不敢言语。

    此时的徐恪,满脑子尽是复仇之念,似未听到汪再兴的轻声一呼,他自己推动轮毂,脚下的轮椅行得飞快,不多时便已出了牢门。

    一路上他心中都在想,王大爷,香梅,你们平白无故遭逢大难,两人均不幸蒙冤而死,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如今洪文堂虽已死,可这狗官无非是个帮凶,那主谋之人却还在逍遥法外,你们放心,今日我便要他们好看!

    徐恪心中便只有那一句话在反复默念着:「王大爷,香梅,你们所受的罪,我定要那杨文庸父子加倍来偿还!」

    出得杭州府大牢之后,徐恪将手往东北一指,「记得那杨员外的宅子不小,应当就在那里,我们走!」

    「好嘞!」

    令徐恪未曾想到的是,汪再兴原本想要说的那句话却是:「徐大人,草民觉得,王大爷之死,或许与洪文堂并无关系,而且,洪文堂与杨文庸之间,一向也没什么交情,要说洪文堂与杨文庸串通一气害死了王大爷一家人,似乎也有些牵强……」

    这时的汪再兴,正呆坐在牢房内,兀自在呆呆地回想前事。

    他清楚记得,有一天晚上,似乎就是那位「王大爷」击鼓鸣冤的当天傍晚,知府洪文堂找他喝酒,两人喝得酒酣耳热之际,洪文堂忽然摇头叹气,直呼今日自己遇到了一件怪事。

    当时的他立时就问知府,大人遇到了什么怪事?

    只听洪文堂叹道,今日里有个老头,说是来府衙击鼓鸣冤,其实是来闹事,哎呀!其实他也不是来闹事,他简直就是寻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