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先前说的话,确是十足的男子声音。”

      “哎呀!那个嘛……自然也是装的呀!那时姐姐要装作一个男子,声音总要显得低沉些,要不然,似韩王与魏王这等人物,岂能如此好骗?”

      “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呀?要你叫一声‘屠姐姐’有这么难么?……”屠青青又往徐恪身前贴近了几尺。她口中呵气如兰,语声娇滴可爱,双眼又似嗔似笑,这一番媚人的功夫,较之于昔日的“和合金仙”毛娇娇,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眉眼间的笑意,盖过了所有春天的美景,令徐恪几乎不敢直视。徐恪只得又后退了好几步,问道:

      “可是你为何放着好好的一个女子不做,却偏偏要假装成一个男子,还先后混入韩王府与魏王府?你此番千里南下杭州,究竟是所为何来?”

      “哎呀!……”屠青青长叹了一声,见徐恪如此不解风情,只得无奈退回到了桌边,举起酒杯,顾自满饮了一杯,说道:“不错!我装成男子,接近韩王与魏王,此番又以钦差之名南下杭州府,自然有我的用意,只是我究竟是何用意,此时却不能跟你说。”

      “……”

      见徐恪不再说话,屠青青再度叹了一声,道:“算啦!你不想叫,不叫就是!今后,你想怎么叫就还是怎么叫我吧!咳!你这愣头青,该说你什么才好呢?你这性子,简直跟一段木头一样,又直又倔!”

      ……

      “屠姐姐!”

      “嗯?”

      徐恪思忖了一会儿,却忽然叫了一声。只是他这一回改口毕竟突然,这一声“屠姐姐”刚刚出口,连自己与屠青青都愣了一愣。

      徐恪忙道:“屠姐姐既然有不愿说的秘密,无病绝不相强!姐姐既然是自出生起便为女儿之身,从今往后,无病就一直叫你‘屠姐姐’。”

      “哎呀!……”屠青青忽而又嗔怪道:“哪个要你一直叫我‘屠姐姐’啦?就只是今晚而已!过了今晚,我还是那个‘李秋’,你也当敬呼我一声‘李兄’才是!”

      “啊?……”徐恪又忍不住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