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裴晰抬眼看着他,眉心一道浅浅的皱痕,“觉得自己受伤了之后默默挺着,不让任何人知道然后深藏功与名的样子很酷吗?”

    她目光灼灼,明明是咄咄逼人的话,声音却带上了哭腔。

    江承的手紧握成拳,拇指紧张地搓着其他手指指节,刚发出一个音节,又咽了回去,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半晌,他看着裴晰低声说:“对不起。”

    他知道赢了比赛她会很开心,他只想让她开心。

    这是他有限的能力里,唯一能为她做到的事情。

    可是他好像搞砸了。

    所以对不起。

    “你有什么可对不起的...”裴晰一下子心软了,她没有想到江承居然会跟她道歉。

    明明受伤的人是他,他有什么好道歉的。

    “我让你担心了。”江承说。

    “谁担心你了...”裴晰揉了揉发酸的鼻子,低下头,不让江承看到她的眼睛,轻轻扯过他的衣袖,“走,我们快点回诊室找医生。”

    江承点点头,听话地跟在她身边,两人慢慢走回诊室。

    医生拿到片子看了看,裴晰两只手交叉,握得紧紧,医生每皱一次眉头,她的手就握紧一分。

    过了几秒,医生放下手里的片子,抬头对两人说:“骨头没有明显的移位,也没有什么软组织的损伤,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