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致对于自己哭了这件事,感到很没面子。

    他都不知道自己上次掉眼泪是什么时候了。

    以至于一直到裴晰送他回房间,他都一直在强调,眼泪是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掉下来的,并不是他的本意。

    裴晰只能“好好好”地应着。

    裴致嫌她敷衍,啧了好几下,揉乱她头发。

    然后又把她的头发一丝一丝整理好。

    裴晰仰头看着他,忽然正色道:“哥哥,我好像也有句话忘记和你说了。”

    “嗯?”裴致手一顿。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怪过妈妈吗?”裴晰不答反问。

    明明受伤的是她,可她却谁也没怪过。

    明明爸爸去世,妈妈也不经常在家,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感到孤独和害怕的时候。

    “为什么?”裴致问。

    裴晰眨眨眼睛,“因为妈妈已经给了我这世上最珍贵的礼物啊,无论用多少钱都买不来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什么?”裴致喉结微动。

    “你啊。”裴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