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莹莹见杨恩山被她们带走,无可奈何,只有哭泣大喊。李月茹来到墙壁夹层中,不知搬到什么开关,洞内石壁扎扎声响,闪到一旁,露出寂寥肃杀的黑夜,随即二人步出密室,隐没在夜幕之中。

      李月茹和灵虚道长飞身跃过围墙,拐过两个街角,来到一家客栈。李月茹进得店去,少时牵出两匹高头健马,二人翻身上马将杨恩山负在马背,向城西疾驰而去。杨恩山假意昏厥,用《万象秘笈》中能量调息大法慢慢调理,用不了一个时辰,便能恢复体力。

      这能量调息大法,可以吸取人和动物体内产生的能量,作为自己身体能量的补充。所以,内力恢复是常人的两倍。一旦体力恢复,和李月茹和灵虚二人之力,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们驰了一阵,来到西城大门,李月茹向城门守卫呼喊开门,守卫喝问:“城下何人喊叫?深夜为何出城?”李月茹灵机一动,声称自己住在城外的哥哥病重,需要出城,又扔了一锭银子给守卫。那守卫见到银子,乐得屁颠屁颠的开了城门。

      杨恩山心中叹道:“大明江山从上到下尽是这等贪财逐力的小人,怎会不被鞑子兵侵犯?怎会不失掉江山?”

      又行了半个多时辰,李月茹和灵虚来到一座山下,由于山势陡峭,马不能行,所以李月茹和灵虚只能步行上山,灵虚背着杨恩山越行越吃力,心中纳闷,背上的杨恩山怎么愈来愈重?这一路自己也在极力的调息内力,要是平日也已恢复六七成,今日即使背负一人,也不能只恢复到四、五成功力。

      其实,这一路上,杨恩山一直在吸收灵虚道长和马匹体内产生的能量,要不是身中剑伤流血甚多,这时内力早已恢复。李月茹和灵虚带着杨恩山来到半山腰时天已大亮,李月茹一直催促加快步伐,但灵虚执意要休息一下,说自己体力不支。

      灵虚道长心中琢磨,自从背负杨恩山以来,恢复的内力总有一小部分,不翼而飞,心中奇怪,是不是杨恩山在作祟,更加忌惮他的万象神功。

      灵虚将杨恩山往地上一丢,转身跃到一块山石上,自行调息。李月茹急道:“你干什么?”抢到杨恩山身前,将他扶起斜靠在树旁,又帮他擦拭因脸上清雪融化和成的血污。灵虚斜睨了一眼李月茹的背影,淡淡道:“怕什么,也摔不死。”说完又继续疗伤。

      李月茹虽怒,但也不好言语,心中觉得好笑,自己怎么忽然关心起敌人来,杨恩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李月茹忽然对自己这般关心?之前帮他止血疗伤,是怕他伤重而死,回去无法交待。现在连他脸上粘上雪污这等小事也这般关心,就不明缘由了。

      当她的纤纤玉手触碰到自己的脸颊时,是那么轻柔体贴,就像情人之间的爱抚一般。尤其是她帮自己捋顺散乱的头发时,令人一时心神俱醉,心中竟涌起一丝暖意,一丝温柔,一丝甜蜜。

      灵虚调息了一会儿,觉得内力又恢复不少,这才缓缓起身,来到杨恩山身旁。李月茹坐在不远处的一颗松树上,出神的远望山坳间的皑皑白雪,眼神忧郁。

      灵虚道:“走吧!李姑娘。”伸出两指,俯身下去,欲再行给杨恩山补点穴道,怕他时辰一长,将穴道冲开,再次逃脱。此时,杨恩山调息完毕,内力几近恢复,灵虚刚俯下身,他趁其不备踢出一脚,携劲风攻向他面门。

      这一脚蕴含了不少内力,灵虚心中一惊,急忙举起双臂,运内力挡格,就听得砰的一声,灵虚随着一团纷飞雪絮,倒滚了十几个筋斗,咚的一声,撞在一棵枯树上,雪地里留下一道笔直的雪痕,树上干枝被震得纷纷落下。灵虚吃力地扶树站起,只觉得胸口闷塞,血气翻涌,眼冒金星。怒道:“杨恩山,你……你出手偷袭,算……什么英雄……”这好汉二字硬是没说出来,大口地喘息。

      杨恩山凛然道:“对付你这等歪门邪道,还讲什么江湖道义?”他原本想说你们这些歪门邪道,但不知怎么竟不愿加上李月茹,想来对李月茹有所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