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拂过小白兔染血的毛发,王苏瑶摘下一支花钿放到灶橱边上,轻声询问:“你能不能把这只兔子卖给我?”

    男人提醒:“活不成了。”

    这一句话像根刺扎在心底,良久,王苏瑶抬头,倔强的咬唇:“求你!”

    “随你。”

    “多谢!”

    王苏瑶俯身抱起奄奄一息的小白兔回柴房。

    小白兔是箭矢横穿整个腹部,此刻又拔了箭,失血过多,当真是活不成了。可王苏瑶仍是倔强的撕下裙摆下的裤脚,给小白兔包扎。

    只是,自小锦衣玉食,连扎破手指都有人伺候上药的千金小姐,哪里会包扎。她手忙脚乱的缠好小白兔的伤口,鲜血仍是向外冒。

    她又走了出去。

    男人已经做好了饭菜,坐在院中一张半人高的四方木桌上吃饭。

    王苏瑶没走过去,站在远处问:“我能用点草木灰吗?”

    她没有听见声音,只看见男人微微点了下头,她便走到灶橱下,从烧尽的柴火里,捧起一捧草木灰。

    她曾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草木灰可以止血,可并没有真的试验过。

    给小白兔敷上草木灰后,果然不流血了,可小白兔还是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个夜里。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