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安继续道:“主子,还有一件事,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就是,就是宋夫人同那裴珏之事,小的在贼窝,以及后来南下的路上冷眼瞧着,姓裴的一直在宋夫人面前装疯卖傻,引得宋夫人心软,小的担心日久天长,宋夫人会,会——”

    “哦?”顾长寿闻言挑了挑眉,眸中划过一丝诧异,“听你这意思,姓裴的狗东西已然恢复神志,不傻了?”

    连安:“是的,小的亲眼所见!”

    顾长寿冷笑一声道:“这说明什么?说明镇国公在信中所言,半点不作假啊,好一个宋多银,好一个裴珏,真真是一对狗男女!”

    “主子,您,您打算怎么做?”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顾长寿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摆摆手道,“连安,你跟着我也有些年头了吧?”

    “主子!”连安意识到了什么,心里又是不舍,又是期待,“小的八岁到你身边侍候,迄今已有十二年了。”

    “十二年,都过去这么久了啊!”

    顾长寿难得有些感怀道,“你秉性纯良,家中又有寡母幼弟,已经不适合再留在我身边了,我已经同大哥、大嫂说过了,日后你就留在顾府做个小管事吧,也算没白跟我一场!”

    “主子,小的舍不得您。”

    连安红着眼睛,抹眼泪道,“小的知道您心里苦,可无论如何,您都要平平安安的,小的希望您寿比南山、福祚延绵!”

    “行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