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摇摇头,眼眶很快泛红,看起来无辜极了:“梦里好多血,奴婢害怕。侯爷是奴婢唯一的仰仗,奴婢盼着侯爷好。侯爷强壮伟岸,不会觉得多穿一件软甲便厚重碍事的对不对?侯爷这几日便穿着吧,好吗?”

      这样一个娇媚的尤物在怀,水灵灵地看着你,满心满眼都是你,娇滴滴地央着求着,只是让你出行穿上软甲,为的还是你的安危,哪个男子能不动容?

      萧峙是个凡人,还是在她软哝的央求声中穿上了软甲。

      晚棠达成目的后,自然不再耽误他的工夫。

      悄然回到屋子,她从自己的包裹里摸出一本书,从头开始翻阅。

      这本书还是景阳候府那位姨娘给的,昨晚见识过祁瑶的琴曲,晚棠深感不安。祁瑶是世家千金,从小锦衣玉食,琴棋书画这些高雅之事定然也样样精通。

      萧峙眼下对她兴许是新鲜,可时日久了难免乏味,到时转眸一看,发现这些世家小姐才有资格与他比肩而立。等到那一日,晚棠即便已经被抬了姨娘,也为时已晚。她不是有身家背景的千金,在失去宠爱之前,必须掌握一些赖以生存的本事。

      有人告诉过她,自己学到手、学进脑的本事,关键时刻能自救。

      一连两日,晚棠都趴在床铺上看书识字,饿了便有人送来三餐,日子难得悠闲。

      第三日,她碰到几个实在记不得的字,绞尽脑汁回想以前宋芷云读书写字时,她在旁边跟着偷偷学的情景。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走到近前,她才回神看过去。

      看到来人,她脸色大变,连忙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见衣服齐整,这才挣扎着要爬起来:“奴婢请大爷安。”

      萧予玦按住她肩头。

      晚棠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

      萧予玦笑容微僵:“不必行礼,爷这两日茶不思饭不想,一直忧心你的伤,四处打点才弄来这瓶膏药。你的伤眼下如何了?爷原本想请太医来帮你看看,奈何爷如今还没有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