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心一阵阵地泛凉,简直失望透顶。

      翌日,陆陆续续有人前来吊唁。

      “哎,宋家最有望科举高中的孩子,怎得就没了?”

      “可惜啊,六郎的诗文我看过,确实是棵好苗子。”

      “彬彬有礼,待人温和,长得也俊朗,日后本可以前途无量的……”

      景阳伯夫人听到这些夸赞,暗暗心惊。

      宋六郎什么时候这么有名声了?

      “武安侯前来吊唁!”

      景阳伯夫人闻言,故作悲伤地迎出去。

      一片缟素之中,她一眼就看到一抹鲜亮。

      武安侯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带了晚棠一起。

      晚棠一身月白色,明明穿得平平无奇,可她白里透红的俏脸实在让人难以忽视,像一朵粉白相间的牡丹。

      伯夫人眼底的鄙夷一闪而过:跟她死去的娘一样,就知道勾人。

      萧峙吊唁完,便带着晚棠坐在宾客席位不走了。

      他们今日是来看戏的,戏开始之前,萧峙便光明正大地盯着晚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