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一前一后的走在楼梯上,突然我想上厕所。于是回过身来,正好看见他因为身上黏糊糊的都是汗而将衣服前后摆动,我陡然一怔,看见他脖子上挂的那半件蝴蝶玉珏,正在隐隐发光。

    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得扭曲起来,我急切的将玉珏取出,他则毫不抵抗的任我端详似乎嘴角还带着些许计划得逞的微笑。

    我忽视了这一点,并开始出现“记忆蛀孔”:周围的字迹变成甲骨文,同学的面容褪色成水墨画。唯有王凯始终清晰——他项链的陶土蝴蝶正在生长血肉。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而王凯则一把抓住我的手,带着我前往校医院内那从未开放的地下三层。

    而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不管是老师们同学们还是树叶在阳光下的晃动都停止了。

    我们路狂奔到地下三层,这里的大门已经被白色封条所封住,封条上的黑色墨水已经因为潮湿所融化,当推开地下三层那扇沉重的门时,刺鼻腐臭瞬间袭来。四周的墙壁上淌着黑水,地面满是散发着恶臭的积水,死寂里似藏着未知的恐怖。

    他带我走到第六间病房,我在意识混沌中依稀看见泛黄甚至有些发黑的门上挂着一个充满岁月痕迹的门牌上写着

    -病人名称:——

    -入院时间:1964年6月26日

    -出院时间:——年6月26日

    -病因:溯时症候群

    病人的名字好像被人特意用黑色墨水涂改。不知为何,这一幕让我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推门进入,房间里破破烂烂,泛黄的档案散落一地,甚至有的已经发黑到看不清上面写的内容,仅剩一张的桌子还有被老鼠啃食过的痕迹,房间里散发着一股恶臭味。

    王凯在一堆泛黄的纸张中挑出一份病例和一份稍显干净的档案递给了我,见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便解释道:“看看吧,你会感兴趣的。”

    此时王凯的声音变得有些僵硬,像是前阵子看得AI大赛上的那个仿生机器人一样,我不免感到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这可是我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哥们儿还会害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