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太守渐渐冷静下来,“你说的对,还有一点,京中的官员大多疑心重,这里天高皇帝远,他们怎么可能这么放心的把这铜矿交给一帮土匪,土匪里肯定有他们安插的人。”

    祁珩颔首,祁太守问他。“你方才说京中官员因分赃不均闹了矛盾。”

    “对。”祁珩道,“土匪也想多留点铜,给每个官员分的不一致,却对他们宣称分的一致,私采铜矿这种事,官员之间瞒着还来不及,自然也不敢多问,这也就让土匪钻了空子,后来有人说露了嘴,这些官员一对账,才发现有人拿的多,有人拿的少,这才闹起来。”

    祁太守道:“我们可以以此为突破口,不止要采私矿的官员名单,还要找到他们的账册。”

    “是。”祁珩道,“爹,我们要不要先把这些土匪控制住?”

    “不行!”祁太守制止他。“控制土匪容易,万一打草惊蛇,让他们回京传信,麻烦就大了。”

    祁太守问,“你派去的人把那里的地形摸清楚了吗?”

    祁珩摇头。“细作来信说,山里有很多地方土匪不让他去,那些不让去的地方,说不定存放着他们私采的铜,还有,上次我去时,山洞里关着很多人,土匪关着他们要讹他们家人钱财。”

    “真是无法无天了!”祁太守重重的拍向桌子。

    祁太守吩咐道:“阿珩,传郡尉,让他带一队精锐士兵悄悄进山,去堪查地形,把那帮土匪的地形先摸清楚,要悄悄地干,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是。”

    父子俩刚谈完话,祁洵哭丧着脸抱着一袭大红喜服闯进来,一把将喜服扔地上。

    “爹,我不成亲了!”

    “你又在闹什么?”祁太守头疼的看着这个小儿子。

    祁珩上前捡起地上的喜服,拍拍上边的灰尘。“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定好的婚事怎么能说不成就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