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人去庭空,只有原告席上女人孤落单薄的身影仍坐在那儿,目光空洞眼神呆滞,宛如没了生息。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言晏……」聂南深走过去在她身旁蹲下,一只手握上去,却发现女人的手凉的沁人。

    他以为她哭了,但是此时女人脸上干净得没有一丝泪痕,瞳眸空洞得厉害。

    半个小时前,秦思砚作为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出庭,只说了一句话,「那天我一路跟着关珩,从婚礼现场离开后,她还去了一趟关家墓地,我亲耳听到她说——」

    这一切,是时候结束了。

    后来?

    后来法官立即让人调了那天陵园的监控,正好录下了镜头面对着关珩的画面,放大,直接从口型上判断,内容和秦思砚所说如出一撤,还多了句话——

    是该让他们偿命了。

    最后一声定锤,下了判决,「被告因监管不严造成事故,赔偿原告三百八十六万,关珩犯非法持枪,故意杀人等罪名,因自然人已死亡,故不再追究任何刑事责任。」

    原告成被告。

    死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凶手。

    「你还信她么?」

    轻飘飘的声音,平静无力得没有丝毫波澜。

    聂南深猛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