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深这一离开,整个江城仿佛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平静里面。

    除了关于路潞的黑料八卦仍挂在新闻首页,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今天谁被扒了恋情,明天谁又离了婚,偏偏除了娱乐圈,再不见任何上流社会的半点新闻。

    平静得可怕。

    直到两天后,就连路潞的热搜也突然被撤了下去,彻底在众人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痕迹。

    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期间詹聿有一次给她打了电话,不过还没有出声就被匆忙挂断了,等她再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已提示关机。

    陆骁那边始终没有动静,倒是纪容司还呆在江城。

    不知道聂南深离开江城的事有没有被他察觉,或者有察觉,只不过被什么事绊住了手脚也一直没有传出不一样的声响。

    言晏不敢贸然派人去打听,毕竟在一切确定之前,纪容司那边也只是个猜测,于是她一直在别墅等到聂南深回来这天。

    上午的机票,要下午四五点才抵达江城。

    十点,天上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

    窗外雾色一片,像是压了一层厚重的水墨。

    气质温静的女人站在落地窗前,透明的玻璃上砸了细细密密的水珠,冷风从打开的窗户外渗了进来,连地板也挨着湿了一片。

    光滑的手臂上搭了一条薄薄的披肩,双手环胸,整个人惬意而慵懒的靠在墙上。

    一只手里拿着一杯橙汁,而另一只环在胸前的手里,夹着一份封闭的牛皮文件袋和一份早已签好署名的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