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苍白的脸色和那深蓝色的被褥形成鲜明的对比。

    夹杂着雨声呼啸的夜风都被隔绝在窗户之外,「大夫,她怎么样了?」

    「聂太太身体没什么问题,」医生看了一眼那守在床头眉心紧蹙的男人,一边收起手里的听诊器一边道,「大概是在雨中呆了太久所以有点发烧,不过不算太严重。」

    他沉吟了一会儿,「至于为什么会晕过去……我想聂太太应该是心理受到了什么刺激,这才影响到了神经衰弱,待会儿打点镇定剂睡一觉,明天醒过来就没事了。」

    闻言男人的脸色不仅没有缓和,视线紧锁着昏睡在床上的女人,墨色的眸暗沉到了极点。

    五官隐匿在一片暗色的阴影中,但仍是道,「麻烦了。」

    「应该的。」

    说完医生就吩咐了一旁的护士去准备,在做完一切之后又嘱咐了一句有什么问题随时给他打电话便离开了。

    将人送走,聂南深重新回到卧室,大概是因为打了镇定剂的缘故,床上的女人已经安稳的睡了过去,呼吸均匀,连一直紧蹙着的眉也终于松了些许。

    刺激。

    他走过去,将女人露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里,又将其仔细的掩了掩,看着她闭目沉睡的脸,想起今晚在樊家门口见到的那一幕,菲薄的唇微微抿起。

    他扭头看向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份被封密完好的文件袋上,从樊家回来的路上,哪怕人已经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下,女人手里仍死死攥着那份文件。

    大概是关于什么,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聂南深大概在房间继续呆了半个小时左右,见女人

    已经熟睡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这才拿着那份文件起身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