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茸。”落盏似乎也在尽力回忆着,“我怎么会在这……?”

      她的嗓音依旧冷清,可细听,尾调早已变了味。

      一股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软。

      像爪子,轻飘飘的,挠进了靳灼的心里。手臂凸起爆鼓的青筋。

      “在酒店的五楼,我碰到了你。是我把你带到这。”

      落盏偏过头去,顿了下,“嗯”了一声,“那我……”

      她要出口的是,那酒里,好像有药,她喝下去了。

      但不知是没力气,还是残存着一丝理智、觉得这样一副画面出现在他眼前实在是狼狈,她没有再张口。

      靳灼又去看她的手,擦掉那手上的血迹,掌心是一道很细微的刀痕。

      靳灼大概能猜到,这是在过于紧张地握住刀片时,反割了一下自己。

      他擦拭那道口。

      落盏“嘶”了一声,却没有将手抽回。

      靳灼握住她的手,目光凝着她:“聂江有没有碰你其他地方?”

      落盏摇了摇头:“没有,我用刀……划了他一下。”

      她在身上带着刀,也就是说,知道来见聂江会有潜在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