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摇摇头,回忆道:“当年是我从极北之地出来,第一次以防风邶的名义出门游历,抱着游戏世间的心境来旁观人生百态。”

    相柳喝了一大口酒又继续说道:“当年的冀州算是中原唯一一处没被大战侵蚀之地,许多背井离乡之人都会选择来此地躲避战乱。”

    “我是个妖怪,那时的我并不能理解战争带来的意义和伤害,留在冀州也不过是觉得这里的食物不错,他们家的玉露团也不错,便留了下来。”

    “直到有一日深夜,我闻到很浓郁的血腥味…”

    小夭心头一紧,小声问他,“做玉露团的这户人家出事了?”

    相柳点点头,冷冷的说:“不过两个低等神族逃兵,因看上他们家这门手艺,便想强迫将他们收做奴隶,夫妻二人誓死不从,便被一掌碎了心脉,浑身浴血的倒在院子里。”

    小夭气愤的捏紧了拳头,忍不住低骂,“该死的孽障!”

    相柳安抚的握住小夭的拳头,淡淡的说:“我毁了他们的经脉灵力,打断双腿,将他们用铁链锁住琵琶骨,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养在院子里,等着这户人家回乡去接未婚妻的儿子。”

    小夭义愤填膺的接道:“对,不能让他们痛快的死了,不然太便宜这两个畜牲了。后来是这户人家的儿子亲自报的仇吗?”

    相柳自嘲的笑了笑,“他不过是个普通凡人根本不敢动手,是我化出妖瞳恐吓他,若不杀了这两人我便杀了他,他才颤颤抖抖的将这两人杀了替父母报了仇。”

    小夭心里纠疼的厉害,明明相柳是替那对夫妻打抱不平,最后却还是被他们的儿子不理解。

    甚至要他化出妖瞳来威胁,才达到让这个凡人亲手替父母报仇的目的。

    相柳不该受这样的气!

    小夭侧身抱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轻轻的安慰:“相柳你没做错!他们该死!只不过是这对夫妻的儿子过于懦弱。”

    小夭心痛几分相柳也心痛几分,相柳亲了亲小夭额头,“我并不在意,而且事情已过去几百年,当事人早已经黄土一堆,你不用替我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