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莞讶异望着何畅。

    “你居然能适应得了这么艰苦朴素的生活吗?”

    此前何畅过的是什么日子?不客气的,说就是烧钱当燃料,怎么奢侈怎么来。

    就算去非洲大草原狩猎,那也是花高价住昂贵帐篷,用最好的猎枪去打狮子。

    何曾有过这么返璞归真的时候。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这个人生来就阶级错误,就没有回头是岸的可能了。”

    何畅在一张小马扎上坐下,朝着另一张小马扎伸手,示意聂莞也坐,虽然场景不对,姿态依旧矜贵得紧,和从前那个挥金如土的大小姐没有半分区别。

    哪里有半点回头是岸的样子。

    聂莞坐下,捧起茶杯,问道:“变成虚的了,给我个准话吧,为什么要找我来?为什么指名道姓说要把秘密告诉我?”

    “因为我现在只能信任你。”

    何畅摩挲着茶杯,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这晦暗聂莞再熟悉不过了。

    刚重生回来的时候,从玻璃反光里看自己的模样,眼睛中就是这么一种神色。

    就离谱,这家伙难道也是重生回来的?

    那还真是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