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月一掌拍在桌上。

    花梨木的桌面,隐隐露出丝丝蛛网般的裂痕,又以她一只柔美的手掌为中心,那周围裂痕,向着四周缓缓而去。

    可偏是,破损,而不摔落。

    桌上茶盏果盘等等,皆都稳稳立着,半点没有受到影响。

    圆圆吃惊一下,默默加快了吃糕点的速度,心下真正感叹:自家世子妃,深藏不露!

    长宁侯并不放在眼里。

    就她这一手,凡是内力雄厚之人,都可办到,并不能唬到他!

    冷笑一声,长宁侯将‘无耻’这二字,演到了极致:“可你不是还活着吗?再者,你口口声声,身死债消,血染尸身,那现在活在本侯面前的你,又怎么说?活生生的一个人,却要张口胡言,这是岂有此理!”

    好一个长宁侯,这一嘴铁齿钢牙,红的能说成黑的。

    挺好。

    顾惊月掌心一收,桌上蛛网悄然而隐。

    “原来世间的道理,全在长宁侯一张嘴上。”

    听起来,像是服了软。

    长宁侯松了口气:“呵,我是你爹,是你的生父。你不敬生父,是要天打雷劈的。”

    就不信,拿捏不了这个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