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来,”阮牧说,“我晚上就要看见它,要是拿不回来我明天早上亲自去你们班里找人要。”

    花荣脸上有些挂不住:昨天才借了人,今天就要回来像什么话?

    但是仔细想想,还是被阮牧直接找上班里更丢人。

    “知道了,”花荣在心中暗骂,面上还是答应,只是在出门的时候实在气不过,往阮牧的鞋子上啐了一口。

    阮牧抽出纸巾擦了擦,深吸一口气,背着书包出了门。

    他现在在这个家里没资格发火儿,有什么气只能往肚子里咽。

    如果再被赶出去,他就真没家了。

    阮牧一直这么在心里告诉自己。

    是的,忍到长大那一天就好了。

    当天下午,阮牧从学校回来。

    在新学校,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而且是被笑话的那个。

    因为他什么也没有,开学第一天就朝着别人借东西。

    借个一次两次就算了,天天借,谁都会烦。

    面对同学那厌恶的眼神,他也只能把自己的自尊心踩在泥里,然后赔上笑脸继续借。

    什么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