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初站直了身子,双手交叠置于胸前,她想:沈彻这个人真的是阴晴不定,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变了脸,阴阳怪气的!

    “没办法。”阴阳人而已,跟谁不会似的,“沈少身份高贵,和您比起来,能几个人的安全问题排得上号。”

    沈彻的手指收紧,盒子承受不住力气,外延瞬间出现皱纹,似乎是注意到了,他强行压制住喷薄欲出的怒火,手指又松开,但是骨节依然用力到泛白。

    “伶牙俐齿。”他如此评价。

    温南初顺手把被风吹散的碎发别到耳后,满不在乎:“多谢夸奖,沈少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告辞了。”

    她才没兴趣陪这个喜怒无常的人继续聊天,杵在这里让路人悄悄侧目看热闹。

    没等人回答,她直直地奔向等待许久的顾梓宜,两人手挽着手,高高兴兴去逛街游玩。

    而沈彻站在原地很久,久到女孩跳脱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久到路边的行人走了一波又一波,久到万里晴空的蓝天突然密布乌云。

    初秋的雨说下就下,从刚开始的淅淅沥沥,到倾盆而泻。

    等他回过神来,灰色的盒子已经被他安好地藏进怀中口袋。

    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又将“礼物”放在眼前端详,没一会儿,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脆弱的系带盒子终于还是报废,雨水顺着缝隙争先恐后涌进去,沾湿泛着微光的表盘。

    ……

    温南初大学开学以来学习很认真,特别是专业课,她一直都坐在教室的第一排,而且她并不拘泥于老师所教授的知识,她还自学。

    各科老师的邮箱、图书馆的角落、知名的学术网站……到处都有她活跃的身影。

    吴教授很喜欢这个踏实又聪明的孩子,她眼里对“心理学”的光,上课举手发言时的侃侃而谈无一不给他留下深刻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