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很久,从零碎的言语中温南初她们拼凑出一个事实:向爱泠和大姨失联好几天,打电话问父母却一直得到一切无恙的消息,直到今天大表哥打电话来怒骂她“白眼狼”“拜金女”才得知所有的一切。

    她该怎么去面对呢?这一场连绵不断的雨季,在斑驳的墙上覆盖了浸透水的青苔,绿叶碾碎在阴湿泥土里,童年里的人离开了,回忆却散落四周。

    哭声逐渐减弱,向爱泠擦干了眼泪,脸上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让你们看笑话了,我得收拾收拾走了,不然该赶不上飞机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剩下的三人心里颇不是滋味。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于筝忽然开口。

    范可晴耸耸肩,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这是别人的家事,她们作为朋友,心有余而力不足。

    下午上课温南初心不在焉的。

    可能是被向爱泠感染了,她也蓦地生出一种恐惧来,对于死亡的恐惧。

    生命真的太脆弱了,人们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可是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是意外。

    更何况她现在被死神围绕着,有人在暗处,像伺机而动的毒蛇,等待时机给她致命一击。

    可悲的是她几乎什么也做不了。

    思绪飘得很远,而手机“叮咚”一声将她拽回现实。

    是来自顾梓宜的消息:“周末有空不?出来吃饭。”

    温南初眉眼不自觉带上笑意:“呦,终于想起来还有个我了?你这几天都在干嘛啊?打电话都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