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继祖招呼弟弟照顾家里,他则攥着棍子,紧紧跟在老爹身后。

    众人顺着村外土路,往北走了好久,才发现着火的不是刘家村,而是县城外的小镇子东边,火光滔天。

    就是刘家村众人也被惊醒,站在路边观望。

    见到邰老爷子等人,双方打了个招呼,因为先前的事都觉得尴尬,也就迅速分开了。

    邰老爷子带着村人又往前走了几里路,也听得更清楚了。

    火光处有不少人在救火,吆喝的声音极大,但火势好似没有停歇的架势,远远都能瞧见屋脊塌落。

    众人忍不住跟着心疼,议论纷纷。“这是谁家啊,怎么着了这么大的火!”

    “是啊,这几日风大呢,想救火都难。”

    但也有人说,“这镇子上住的都是富户,或者城里某些富贵老爷安置的外室,着火也不怕,家底儿都厚着呢。别伤到人就行,房子还能重建。”

    老爷子听了几句,又惦记家里,就招呼众人掉头回去。

    结果,众人刚刚转身就听见有人小声喊着,“爹,爹?是不是你?”

    邰继祖听着声音熟悉,三两步就跑了过去。

    黄昏时候出门的邰继业,一身衣裤干干净净,打点很体面,但这会儿全身都是灰土,帽子丢了,发髻也散了,狼狈的不成样子不说,背后还背了一个半大孩子。

    “继业,你这是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你被打劫了吗,受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