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阳无奈地摇了摇头,“可即便是打出了二殿下的旗号,家里依然觉得这员外府攀不上右相府,所以打发了咱们两个走这一趟。”

    “咱们不来,也没有别人能来了。你就少说两句,来都来了,还说这些作甚。”

    沈旭阳点点头,然后劝苏燕杉:“要不咱们回去吧!”

    陆辞秋在心里疯狂呐喊,对对,快回去吧!赶紧的,可别给我找麻烦了。这一会儿万一打起来,我可护不了你们啊!

    可是苏燕杉偏不走,她说:“来都来了,不差这一会儿。否则万一有人传出,说右相府的人不把二殿下放在眼里,二殿下还没露面的,咱们转身就走了,那这一趟不是白来了么!”

    沈旭阳叹了一声,握住了苏燕杉的手,“那就坐一会儿,等二殿下唱几句咱们再走。”

    陆辞秋狠狠翻了个白眼,很是瞧不起沈旭阳。一点儿力度都没有,啥也不是!

    终于,燕千扬登场了。

    今日他穿的是一身大红袍子,看上去像喜服。

    苏燕杉显然是做过功课的,这时正小声给她说戏:“据说是新戏,以前从没唱过,是个路过的书生为了赚盘缠,专门给张员外写的。

    戏里主要讲的是一位富家小姐,相中了一个穷书生。那穷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科考。直到有一天发现家里的米缸没米了,这才要饭要到小姐家。小姐见他可怜,给了他一斗米。他可能是尝到了甜头,吃完之后又再去讨,小姐就又给了他一斗米。

    一来二去的,两人看对了眼,小姐不顾爹娘反对,死心塌地供养着书生读书。爹娘后来看穷书生学问不错,心想着没准儿真能考中呢!于是就答应如果书生考中了,就让他们成亲。

    两年之后,书生真的考中了。小姐很高兴,按照约定好的日子,在家里穿好了喜服,盖上了喜帕,就等着天一亮书生来接她。

    可惜书生没来,来的是一名仆役,说书生娶了京中一位三品官员家的嫡小姐,两人也是今日完婚。仆役告诉小姐别等了,说小姐虽也是地方富户,但跟三品官员家的嫡小姐一比,那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可别耽误我家公子了。

    就这么的,小姐被甩了,她一气之下穿着喜袍上了京,结果却被穷书生的岳丈家扣押起来,还给了一碗毒酒,直接把人给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