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个人慢慢睁开了眼睛,我把水盆塞给秦然。

    “快,拿水泼他的脑门,对对,就是两条眉毛中间那个位置。”

    秦然把一盆水都泼在那人的脸上,那人抹了抹脸一下坐了起来,嘴里哇啦哇啦的叫嚷起来。

    他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但是我敢肯定,他就是在值班室外面一边砸窗一边喊什么木契的那个人。

    “停,四道普!”

    秦然大吼了一声,那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瞪大眼睛看着我们。

    秦然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人的眼珠子也跟着她的手晃了晃,他的眼睛蓝的可爱,很像个傻乎乎的哈士奇。

    “你滴,能听懂中文不?”

    秦然认真的问他,我差点踹她一脚,人家又不是东瀛人。

    那人点点头,“我会说中文,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中文说的非常好,我朝他笑笑。

    “安德烈先生,恭喜你,你的命总算保住了。”

    我很庆幸,秦然告诉我那句听不懂的话是俄语的时候,当时我的智商是在线的。

    我一下子联想到了失踪的安德烈,我判断那时候安德烈并没有死,是活人身上的魂不知道怎么跑了出来,在值班室外面砸窗户求救。

    也就是因为这一通莫名其妙的推断,我误打误撞的救了安德烈一命,我们俩以后还成了好朋友,直到今天还经常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