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舟洲这才想起,她当日拿的确是靖安公主的牌子,选择公主侍读她也存了小心思,公主是皇室,封赏自然不少,银子就攒的快,她不知道靖安公主的情况,谁知阴差阳错,得了个人人挤破头想要的差事。

    花嬷嬷面上惶然,喃喃道:“回皇后,奴才问了秦尚宫,没人知道换了牌子,再者女官报到当天这位柳女史最后一个进屋,她若真是提前得了风声,该第一个进去先拿上牌子才对。”

    皇后觉得花嬷嬷的话在理,可眼前的人明艳的不可方物,她心里又动摇了,“去把香凝叫来,我倒要看看这位柳女史私下有没有使手段。”

    私下手段?柳舟洲心下一跳,暗暗担心她那几个银锞子,这回是有点急于求成了。

    公主对皇后的行为嗤之以鼻,气呼呼道:“母后,你又想把我的女史赶跑?你都给我赶跑十几个了,反正我不管,这个柳女史我喜欢,我要留下她。”

    皇后哄道:“妍儿,你不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宫里多少人盯着我这皇后,你哥哥的太子,你的嫡公主,咱们啊,对新来的人一定要慎之又慎。”

    “皇兄你帮我说句话呀。”公主跺着脚。

    太子望着公主,劝道:“妍妍别闹,听母后的。”又对着皇后道:“母后先忙,我去偏殿等候。”

    公主着急的嚷嚷,“皇兄不要走,你给我评评理,我都一个月没有女史了,学习多不方便呀。”

    “是没人替你抄书吧。”太子佯怒看着公主,她支支吾吾的正要辩解,却见香凝被带了进来。

    公主拉着柳舟洲坐在一边,香凝跪在堂中,皇后斜靠着皇榻,眯眼问她:“你去接新来的女史时,可观察出她有什么不对劲?”

    香凝双手呈上两颗银锞子,正是先前柳舟洲给她的。

    柳舟洲又惊讶又迷惑,这怎么还没问就直接招了呢?

    只听香凝说:“柳女史给了奴婢两颗银锞子,问了一些关于太子殿下的问题。”

    柳舟洲:“......”我明明问的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