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朴不知道,别说那么大的一个户口本,就是一根针,她的男人们有心要找,都没有找不到的。更何况毛小朴本身那个脑核容量,也使不出高难度的收藏技术来。

    陆西为一肚子气没处发,硬是戳着手指叉着腰,将毛小朴从头到尾狠狠批评了一顿。跟往日不一样,这回,毛小朴耷着着脑袋,苦着脸,垂着手,认认真真接受批评和敦敦教诲。

    若换平时,陆西为这么吼她,她早就用脚踢过去了,踢过了还不止,头一扭,几天不理他,只急得陆小爷上窜下跳,又讨好,又求饶,大庭广众之下没皮没脸地纠缠不休。

    搞得一屋的大大小小看好戏,大的羡慕,有人可以这么不要脸,将毛毛缠得滴水不漏;小的佩服,有人可以这么英勇,将他们的妈妈哄得无可奈何。

    常常陆西为想爬上他家大婶的头当爷们,到最后沦为他家大婶的孙子,鞍前马后,屁颠屁颠。这事发生得太频繁了,后来,大的无视,眼皮不抬。小的无视,抬脚走人。

    老二和老四嘀咕,你爸爸好吵。

    老四不同意,她奶声奶气地说,好幼稚。

    -----

    毛小朴床底下的箱子,她有事没事喜欢拖出来打开数一数,这时候她怕别人发现她的秘密,门关好,灰灰不许叫,孩子们不许说话。

    室外,几个男人会心一笑,得,这钱串子又数钱玩去了,她以为越安静越安全,却不知道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俩。

    有一次陆夫人无意发现了那箱子,随意问了一句,“那床底下的箱子里是什么”

    几个男人目不斜视,该干什么干什么,毛小朴顿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那都是孩子们穿旧了的衣服。”

    陆夫人“哦”了一声,好心建议,“外面好太阳,拿出去晒一下吧,别长虫了”

    毛小朴吓坏了,接不上口了,刘丹阳捏捏毛毛的手,替她圆场,“前两天不是晒过了”

    毛小朴如梦初醒,连声点头,“对,对,晒过了,晒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