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机械的身份,在此刻完成了对调。

    应是冰冷的机械,不断诉说对未来的安排。

    应是热烈的人,始终在保持安静的聆听。

    要打破那不可能的妄想吗?

    许系没有这么做。

    他伸出手,轻轻摩挲机仆的头发:“抱歉,艾蕾,这种时候还麻烦你照顾我。”

    触感在丢失,视线在模糊,连心脏的跳动都无法感知。

    所谓的治好根本不存在可能性。

    受伤的身体可以治疗。

    但已经“死亡”的身体,是没有办法医治的。

    许系露出勉强的微笑,虚无的窒感包裹着他,竭力以温和的姿态,抚摸艾蕾的头顶。

    “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是艾蕾在帮我,现在想想,果然很过意不去。”

    没有戳破残酷的真相。

    许系只是以沙哑的声音,回忆着曾经的过往。

    地下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