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凡抹了一把眼泪,哽咽地说到:“没有了,全都没有了,再也回不来了,都没有了。”

    是啊都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杜掌柜真是好狠的心啊。”随从叹了一句,看着眼前废墟一片也是心疼不已。

    这钢材厂一停下来,先不说少了多少钢材多少钱,好多人就没有了活计,连饭都吃不上了。

    这些年国库虽然没少赚钱,可是若是想把经济恢复到从前,国库里的那些钱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王致山远远地站在卢凡身后,看着卢凡这个伤心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走上前来,拍了拍卢凡的肩膀:“卢大人可否赏脸去府上一聚啊?”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你们礼部就没有麻烦事了吗?”卢凡别过脸去,用力抹了一下眼角皱眉看着王致山。

    怎么会没有麻烦啊?杜草这么一撤,礼部除了拿到一大笔违约金以外什么都没有好多事情全都被迫搁浅下来,现在千头万绪一团乱麻,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才好。

    不过王致山还是笑了笑:“虱子多了不痒,麻烦多了不愁,喝一杯去吧。”

    中年男人的解压方式也就唯有一醉解千愁了。

    两个人相视一眼好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似的,就这样一起转身上了后面的马车。

    虽然在朝堂上共事多年,可是却不是一个系统的所以也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这样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这三四个月,两个人每天睁开眼睛就是无数的事情,焦头烂额的,看着彼此都好像是苍老了很多似的。

    卢凡喝了几杯酒下去以后,脾气就上来了,气闷的说道:“他们怎么闹都行,为什么要牵连百姓?知不知道现在永安上下收到了多么大的创伤啊!

    我们京城还算好一些,下面各郡县各地方都要发疯了,你知道吗!你知不知道就这短短的三个月,我撒出去多少钱!我损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