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墙的那张桌子上,一盏小小的油灯烛光跳跃,杜草打量着奶奶伛偻的身影,愈发地好奇起来。

    呼吸着空气中翻翻檀香的气味,她轻声询问:“奶奶,您要我帮什么忙?”

    看着奶奶已经硬朗起来的身体,已经可以独自下床走路了,杜草心中自然高兴。

    只见杜张氏步履很是轻快的径自来到小柜子前面,慢悠悠地打开柜门。

    “帮奶奶把这些点心吃了。”

    说着,老人家拿出一个竹篾编织的浅筐,里面有用油纸包裹的点心,只是块儿很小。

    “上次你爹赶集给我买了些桂花饼,我吃不了这么多,留着也是会发霉。”

    说罢,她又踮起脚尖,把手伸向柜子上方供奉佛龛的位置,从香炉前面拿来两个已经有点缩了水的苹果。

    “还有这果子是给菩萨的供果,再不吃恐怕也要坏掉了,你自己拿回房间里慢慢吃啊。”

    听到奶奶慢条斯理地交待着,杜草一下子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只怕是奶奶平常偷摸攒了好久的吧,杜大强这男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街也不会想起给奶奶买点东西。

    这点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已经发硬,包裹着的一层牛皮纸,已经被点心上的油浸满了油渍。

    “好,谢谢奶奶,那您早点睡啊。”杜草鼻子酸酸的,接过杜张氏递来的食物。

    心中暖意流淌着,寒冷的冬夜都不太寂寞了呢。

    看着面前乖巧懂事的杜草,杜张氏点点头,从满脸的褶皱中能够分辨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