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燕喝了一口那青梅酒,淡淡的笑了笑:“的确是故人的味道呢,丞相今日屈尊到我这里来,所谓何事,我们都心知肚明呢。”

    “国君误会了,只是喝酒谈话,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季抒墨轻轻的笑了笑,也喝了一杯青梅酒。

    拓跋燕放下酒杯,淡淡的说道:“当年我只是一个无宠卑贱的皇子,出使永安,处处被人瞧不起,可是我一一忍耐,只想着快些了结了这边的差事,回去与母亲团圆,可是却没有想到,我还没有回去,母亲的死讯就传了过来,你可知道,是谁告诉我的?”

    “是她?”季抒墨不知道这事,可是现在拓跋燕既然这样说了,季抒墨自然就知道了:“是小草吗?”

    拓跋燕点了点头:“我当时伤心欲绝,满心都是怨怼,可是她帮我在灵泉寺做了法事,还找了得道高僧帮我超度亡母,我本以为,她不过是收买人心罢了,可是当时的我,卑微到尘埃里,有什么值得她收买的呢?

    后来,我想报仇,去求她,我们才算是达成了协议,我座上皇位,有生之年,不对永安出一兵一卒,她要我父皇的罪己诏。”

    听到这里,季抒墨红了眼睛,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早在五年前,杜草就已经是扫清了一切的障碍!

    “其实我早就知道,她还在世,但是却没有想到,她藏在了凤阳,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如今四国相辅相成,若是南疆真的起兵,杜草可凭一己之力,经济制裁南疆,南疆一个月无盐,会如何?”

    拓跋燕贪恋这青梅酒的味道,喝了一杯又一杯。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能让小草那样的人,对你如此的死心塌地,生死都不放在眼里!”

    拓跋燕直直的看着季抒墨:“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

    季抒墨低着头:“其实我也嫉妒你,你什么都知道,我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自认为高明,却没有想到,不过是有人在暗处,帮我承担了一切罢了!”

    拓跋燕没有说话,把这青梅酒全都喝了下去,随后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哦:“看在这青梅酒的份上,我愿意听你说说,你到底要如何?”

    “不如何,现在这样,甚好!”季抒墨把杯子里的青梅酒一饮而尽,随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天上的月亮,季抒墨轻轻地笑了笑:“此时此刻,她跟我看着一样的月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