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宁盯着他颓靡的样子,眼神复杂。

    这人平日就极为讲究,衣服必定要整洁华丽,还要熏香,并且尤其在意他这张脸,出门前都要照好几下镜子。

    池宴此时的模样不可谓不狼狈,他眼角和下颌的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衣衫凌乱,像是被人按着揍了一顿。

    他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衣襟,整理到一半发现好像没这个必要,动作僵住后又略显局促放下手来,嗓音干涩:

    “你,你怎么来了?”

    沈棠宁察觉到他的局促,扭头看向旁边的狱头:“能否劳烦开个门,我把这些东西送进去,待不了多久就走。”

    狱头有些犹豫,顾念着她的身份,权衡片刻还是咬牙点点头:“那沈大小姐,您可得抓紧时间。”

    他上前将牢门打开,识趣地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我去隔壁转转。”

    狱头离开后,沈棠宁将手里的灯交给雪青拿着,把带来的东西接了过来,踏进了牢房。

    池宴见状皱了皱眉:“你别进来了,这里面脏。”

    她充耳不闻,来到池宴身边蹲了下来,目光一寸寸打量着他:“他们可有对你用刑?”

    他摇了摇头,抿唇看她一眼:“我没杀人,更没做那种事。”

    他说完便有些忐忑不安地等着她的反应,不知为何,他很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沈棠宁面上一怔,闻言,倒露出了见到他的第一个笑容:“我相信夫君。”

    池宴愣了愣,嗓音莫名艰涩:“真的?你真的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