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廿六。

    云安公主在公主府设赏花宴,诚邀各家贵女公子参加。

    临行前,沈棠宁再三向池宴确认:“夫君果真不去?”

    这可是难得的放风机会。

    池宴果断地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粗人一个,这种文雅的事就不适合我!”

    让他附庸风雅吟个诗作个对,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呢!

    更何况,那个圈子里的人本来就看不起他,挤不进去他也没必要硬挤。

    见状,沈棠宁也不强求:“好吧,那夫君好生在家温书。”

    她离开后,池宴没像以往一样偷溜出门,这几日季无涯和唐旭也不是没找他出去玩,但他总是提不起劲。

    自打那日后,他娘以用功读书为由,削减了他的零花钱,一开始他还颇为不满,觉得这是沈棠宁的提议。

    可最近京中渐起流言,说那昆山玉是稀世珍宝,还和什么天命扯上关系!

    他自然是不信这些的,可回想半月前的那一幕,池宴不由细思恐极。

    若他那日真一时冲动将昆山玉买了下来,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

    沈棠宁那日的表现也透着几分古怪,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他也不是傻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