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荣院的气氛有些古怪。

    昨夜里闹了那么一通,显然大家都没睡好。

    侯夫人上了脂粉也遮掩不住面上的憔悴,宁远侯神色冷肃,夫妻之间明显带着隔阂。

    昨夜两人因着这事大吵一架,宁远侯指责侯夫人对儿子疏于管教,太过纵容,以至于他无法无天,婚姻大事都敢欺上瞒下!

    堂堂宁远侯世子娶了一个庶女,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成亲数十载,他头一次给了侯夫人冷脸,当晚歇在姨娘院里。

    侯夫人气的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她心里也委屈,更恨一向冷静理智的儿子被沈熹微那狐狸精迷了眼。

    她让儿子把那沈熹微抬做妾,儿子竟然头一次顶撞了她!

    真是个祸水,刚一进门就搞的全家上下不得安生!

    同时也怨上了沈棠宁,她为何就不能忍忍?非要闹的家宅不宁才肯罢休!

    相反二房一家气色不错,池二夫人脸上挂着盈盈笑意,就连池二老爷这个闷葫芦,也满面红光。

    池月不忿地咬唇,眼下一片青黑。

    嘁,嘚瑟什么呀?

    沈棠宁心高气傲,能看得上这满身铜臭的一大家子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