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忠眼巴巴地看着杜尘澜将圣旨藏了起来,不禁砸吧了一下嘴。其实他也好奇得很,这里头到底写了什么?

    当年他倒是听过一个传闻,难道这道圣旨与传闻有关?

    这么一想,他不禁浑身一震,若是真的,那杜尘澜就是?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只要牢牢扒住杜尘澜,一旦成功,即便吃不上了肉,也准能喝上一口汤。

    安庆忠不禁心潮澎湃起来,望着杜尘澜的双目带着几分异样,似乎蕴含着惊喜。

    杜尘澜现在可没心思管对方在想什么,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了。

    “还有一事,我有些不解。当年满门抄斩,为何我却活了下来?”杜尘澜得到了圣旨,便问起了当年之事。

    “说起这事,有些话长啊!您也知道,其中细节,咱们安氏不会知道地太多,毕竟不是朝堂官员。您若想知道,孔大人应该对此知之甚祥,不妨问问他?”

    安庆忠看了一眼杜尘澜,他之前打听过,杜尘澜之前竟然在晨鹭书院读书。

    孔德政从致仕之后,便一直任晨鹭书院的山长。让他不解的是,孔大人当年就说过,只希望外孙过太平日子,不希望再牵扯进这旋涡之中。可为何,竟然能同意杜尘澜入仕?

    “你不知?”杜尘澜皱眉,他现在去不了河通府,书信又不便,遂只能从安庆忠这里打听。

    “只知其一,也有许多未知之处,老夫便将知道的与您说说。”

    安庆忠沉思片刻,双目放空,似是正在努力回忆当年之事。

    “当年此案实在了结得太快了,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半夜,大家还在睡梦之中,皇上就下令包围了靖安侯府。咱们也是次日才收到消息,十分突然。当时父亲到处托人,还去找了孔大人,想尽快做出应对,看能否找其他官员替侯府求情。”

    “只可惜,派出去之人都吃了闭门羹!孔大人又进了宫,安氏成了无头苍蝇,到处乱窜,束手无策。然不过半日,又传来消息,说是朝廷定了罪,不论男女老少,都是秋后问斩。罪名是通敌卖国,谋朝篡位。皇上下令,铲除奸臣贼子,要将顾氏诛九族。父亲当时吓得都撅了过去,这都是一夜之间的事。”

    安庆忠此刻回忆起往事,还在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