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你若不信,咱们便来打个赌如何?上次你得了一方端砚,我看上了,想送人,你输了就送我!”易云先生语气轻松且笃定,仿佛这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好!”曲容翰狐疑地看了对方一眼,若当真如此,那万、侯两姓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不知先生要将这砚台送与何人?您只管开口,哪里还需要打赌?”曲容翰将此事暂且压下,随口问道。

    易云先生并不言语,而是勾唇一笑,接着起身走进了琴室。

    “先生觉得杜尘澜会来找您吗?他已经派人去打探您的过往了。”曲容翰也不以为意,跟着起身,往琴室走去。

    “当然会!”易云先生轻抚琴身,眼神有些迷离。

    “他喜欢这把琴!”

    曲容翰闻言随之一楞,接着不由挑眉回道:“父子俩喜好一致也能理解,不过这原本就是他的东西。嗯!应该算是他的吧?”

    易云先生正撩拨了琴弦,起了兴致想弹奏一曲。听了曲容翰这句话,不禁脸色沉了下来。

    不过是一瞬,他将手放琴身的底座右下角处摸了摸,手指拂过凹凸不平的雕刻,他的心突然激动了起来。

    易云先生虽背对着曲容翰,但他明显察觉到了先生的异样。

    “接下来,你要时刻注意着他的动向。我虽觉得他不会再插手,但也不可不防,此事他不宜插手。”

    曲容翰立刻皱眉,“您要保他?”

    “他处境危险,但机遇也大。此次摄政王或许会将心思打到他头上,但对他来说是个好机会。按部就班,何时能出人头地?”易云先生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常态。

    “您说的机会,是指何事?”曲容翰试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