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闻言冷笑,“昏迷的正是时候啊!想藏在暗处谋算,那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杜尘澜呢?”皇上突然想起了杜尘澜,这小子本事不错,只可惜他不太信任杜尘澜。

    “已经从诏安侯府出来了,慈宁太后娘娘畏罪自尽了,尸首已经暂且运回了大理寺的尸房。”

    钱仲安抬头看向皇上,慈宁太后是皇上的嫡母,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太后的尸身。

    皇上有些怔楞,对查太后,他的确是恨的。然而,当他听到查太后已经身亡的消息,他的心口还是不由自主地会痛。

    他微微阖眼,若是没有纪蕴该多好?

    摸向腰间的一枚白玉蛐蛐,这是当年他十二岁生辰时,查太后赏他的。

    前一日,查太后身子不适,他便放松了学习,与其他皇子玩起了蛐蛐。他犹记得那日嫡母发了很大的火,将他赢来的蛐蛐全都踩死了。他还为此被罚跪了两个时辰,腿上的伤就是那时留下的。

    然而次日他生辰,他便得了这一枚白玉的蛐蛐。眼中有些酸涩,他将蛐蛐摘下,放在了桌上。

    往事已逝,人总要往前看的。对立的立场,注定是回不去了。

    “卫所的军队集齐了吗?右营那边,看好了吗?可曾有异动?”皇上的声音有些沙哑,却让钱仲安微微一愣。

    “卫所的军队已经在南城门外候着了,右营并无异常。”钱仲安回过神来道。

    “好!传令下去,查氏一门乃乱臣贼子,其罪当诛。朕命他们进城围剿逆党,凡事与朝廷作对的,杀无赦。”皇上将手中的令牌扔给了钱仲安,终于到了这一步,他的心反而安定了下来。

    “走吧!我也去会会这查廷海!”皇上说罢,便带着近百名禁卫军往宫门口的方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