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随便你们怎么说吧。”秋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跟马后炮没什么区别,纯粹就是臆想。”

    陈天宇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不管是巧合还是有意,反正秋西最后成功地将你和二伯引向石桥,并且造成二伯坠河,要不是福齐奋不顾身,我想二伯现在也已经命丧当场了。”

    李一亭接话道:“石桥被人动了手脚,做手脚的工具就藏在桥洞里,虽然工具包上有福齐的名字,但我发现工具手柄上非常干净,看不出任何指纹痕迹,按常理讲,凿穿石柱子多少会沾些尘土,即便我们看不到指纹,却也不至于清洁如斯。你大概是清楚我们并没有任何勘验指纹的工具,所以放心地将自己的指纹全部擦拭干净了吧。”

    秋西略作思索:“那就等这些工具送检,专家们会给出科学答案的。或许会有李福齐的指纹也不一定呢?”

    陈天宇乐道:“你这是推得清清爽爽。”

    秋西道:“我这是相信科学。”

    “相信科学也好,早有准备也罢,我知道你看到二伯生还的时候,心中既有惊讶但并不慌张。因为你已经成功让李福齐替你背锅,这便达到目的了,你有了再次作案的机会,没有人会莫名其妙怀疑你。”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何会最终放二伯一条生路,难道心里还存留一丝良知吗?”陈天宇揶揄地道。

    秋西没说话,显得很坦然。

    陈天宇点点头:“我懂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虽然你并无报恩之心,但二伯母养育过你,二伯也待你母亲不薄,纵是铁石心肠,也偶尔会心软。何况二伯已是死过一回,你也算对母亲有个交待了,天不亡二伯,你也就接受天意了吧。”

    秋西仍旧沉默,面无表情。

    “咱们再说说六叔李丘彬和大伯李起泗的死吧,这回你更加得心应手,有了李福齐这个挡箭牌,你肯定是喜出望外的,于是你故技重施,将你自己的特长发挥得淋漓尽致,你一边假装同情李福齐,也不拒绝李怡的接近,这就很说明问题了……”陈天宇偷偷望了李怡一眼,李怡面色苍白神情落寞,他还是选择不说出伤害这位可怜女子的话,而是突然转移了目标。

    “福齐,还是你自己说说吧,秋西到底是怎样把你私下放走的?”

    李福齐摇头:“他没有放我走,是我自己逃走的。”

    旷梭诧异道:“你明明不是凶手,为什么要逃?我去过村部,看你早就习以为常了,整天还笑嘻嘻的毫不介意,你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啊?”